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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摘不下来的祖传戒指

    黎涡尽可能面色镇定的将那些东西揣入口袋,而后,他进屋前站在台阶上跺了跺粘在鞋底的雪。

    钥匙转开锁芯,黎涡垂眼,然下一秒,屋内扑面而来的一股比外界更寒的冷气直接让黎涡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冰雪王国。

    “嘶....”刚探进屋里的手臂当场覆了层鸡皮疙瘩,黎涡牙齿打颤着凑近空调,紧接着,他要被那烧糊涂脑子的钟意给气晕了,“钟意,你可真行啊,还有劲儿起身把风换成最大档的冷气。”

    迷迷糊糊仰在沙发里的钟意哼哼几声,模糊的视线与迟钝的大脑使他分不清空调屏上闪烁的到底是太阳还是雪花的图案。

    黎涡以最快的速度给钟意冲泡了退热药,每天搁嘴上嚷嚷着怕冷的黎涡这会儿倒不觉畏寒了,他丝毫不抗拒像个大冰块儿的钟意将头靠去自己肩侧,并往锁骨上磨蹭。

    “张嘴。”黎涡掂掂手腕吹凉了勺子里的药液,他将勺子移至钟意嘴畔。

    钟意本来想让黎涡嘴对嘴喂的,而后他转念回顾起自己那不作美的发烧,为避免传染给黎涡,钟意只得放弃了药吻。

    钟意喝药花费了五分钟,期间,黎涡就任由这大冰块儿环着自己的腰抱了五分钟。

    在第十分钟时,黎涡撇开了钟意的手,他面色严肃的去解弄钟意的上衣。

    “你扒我衣服干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钟意不加反抗,他一面打量着黎涡逐渐凑近的脸,一面不动声色的将膝盖抵向黎涡腿间沉睡的柔软。

    明明是怀着好心却反被钟意咬定成耍流氓的黎涡脸上充满问号,给钟意脱着脱着他脾气就上来了,黎涡由原先慢慢的拉拉链动作变成了撕扯:“我要给你测体温。”

    退热药见效还是蛮快的,水银柱红线的数值跌落回36.9,黎涡也就算放心了。

    简单拿吹风机给钟意整个人烘干一遍后,黎涡的照顾任务可算告一段落。此时,黎涡断不可能趁夜赶走一个生病的人,斟酌片刻,黎涡从卧室里抱来一床被子,安排钟意在沙发睡下。

    准是对钟意方才把空调温度调成冷气的行为令黎涡还心有余悸,他怕明天一早在客厅又会再度重现这个震撼情节,黎涡权衡过后,他默默从杂物间翻找出了几条长度和柔韧性足够的捆绑带。

    蒙头睡在沙发上的钟意对黎涡打的算盘并不知情,他全然像条对环境感到格外放心而露出肚皮打盹儿的小狗。

    黎涡猫着腰迈步朝钟意靠拢,这俯身的动作激得他刚刚放纵过的腰部酸痛连连。而后,黎涡柔声唤着钟意,他卡准分秒,眼疾手快对钟意的后背塞去个抱枕。

    “嗯...”睡眼朦胧的钟意吟出声性感低沉的沙哑。

    钟意温热的呼吸无一例外喷洒在黎涡探去的手背上,黎涡再三确认钟意不会突然睁眼后,这才有了下一步计划。

    来回穿梭的捆绑带将钟意的双手反绑去抱枕的背面,也不知道是黎涡用力过猛还是怪钟意腕骨一周的皮肉纤嫩过了头,黎涡刚给捆绑槽扣牢,那处便被勒出道粉红。

    “咳咳....”梦中的钟意似乎是遭口水给呛到了,他毫无征兆剧烈咳嗽着,胸膛起伏得厉害。

    正准备依葫芦画瓢捆绑钟意双脚的黎涡还以为自己暴露了,明明是埋伏在自己的家,黎涡却紧张到掌心渗出不少汗来。

    好在钟意并没有真的醒来,黎涡屏息凝神,最后把人捆成个粽子方可安心离开。

    在门口刨出的塑料笔袋被黎涡掩在棉服内,黎涡反锁住门后,那笔袋才施施然拿出。

    之前笔袋一直捂在黎涡心口的位置,鉴于平时黎涡的体温就不是很高,所以现在的笔袋也捎上股舒适惬意的温热。

    黎涡向着手掌哈去份热气,紧接着,他搓了搓指腹,开始一一浏览过笔袋所装的物件。

    其中最提黎涡兴致的便属那封表白信了,要说黎涡从小到大收过的来自男男女女情书的不在少数,但...没由来的,黎涡总下意识认定来自钟意的这封信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黎涡熄了灯,他褪去鞋袜火速钻进被子,而后,借着小夜灯的渺渺虚光,他裹在被褥里认真偷读起了钟意的信。

    与女孩子的细腻心思、少年的炙热莽撞不同,钟意的字句写来颇为质朴,他是学理工科的,故而在堆积词藻方面着实为难。不过...关于黎涡的习惯,他倒能一件件罗列得详细。

    黎涡的指腹轻轻蹭过钟意那句用金粉书写的“我爱你”,他也沾上了少许零星的亮。

    黎涡查看的第二样物品是对戒,两枚已经被调到合适尺寸的戒指使黎涡一眼分明哪个是钟意要送他的。

    估计是睡着的钟意无需忌惮,再加上这里是黎涡的地盘,胆子要更壮上三分的黎涡心道他被钟意白占便宜了那么久,心血来潮试试戒指也没什么大碍。

    镶着半只猫耳朵形状的素银确实很衬黎涡修长的手指,然一分钟后,黎涡就笑不出来了:

    ——那枚戒指像是扎根在黎涡的血肉里,任由黎涡又拔又转,都无法将它再次取下。

    懊恼油然而生,黎涡自暴自弃的盯着无名指上一副认主姿态的戒指,他甚至能联想到钟意瞧见这一幕时的摇尾巴晃脑。

    禁锢无名指的银圈让黎涡感觉那节指骨变得沉甸甸的,仿佛是担起了份责任。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

    第二日,楼外金发男孩吭哧吭哧的铲雪声震醒了钟意,钟意曾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放空几秒,很快,上线的记忆即刻提醒他仗着生病干了什么混账事。

    “操。”钟意暗骂一句,他正欲去找黎涡,哪料到这手脚压根动弹不得——他被五花大绑着拴在沙发上。

    “吱呀”一声,卧室门敞开,黎涡扶着门框,他每走两步都要停顿几秒,由那走路姿势不难猜出昨晚的激烈。

    “待会儿给你解开,”黎涡抿了点水润喉,他大早上非要嘴硬一番才好,“你昨天发烧了,我看外面的雪实在太大,才勉强收留了你。”

    钟意半瞌着眼,当他望见黎涡拿捏瓷杯的手指隐隐套着圈浅银,钟意的笑容便愈发深厚。

    黎涡举高瓷杯,他喝水时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吨吨往嘴里猛灌,等到水快溢出唇角再赶忙吞下。

    钟意故意去挑了个黎涡即将吞咽的时机,他清清嗓子,非常善意的解释道:“黎涡,你手上的戒指是我外婆交给我的祖传戒指,你既然戴上了它,就得当我钟家的....”

    最后那两个充满暧昧的字眼还没说出口,黎涡便已把含着的水喷出半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