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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将军大人(十八)

    “牛叔,我来取将军的晚饭。”

    “好嘞,已经备好了。”

    夏如嫣接过装好饭菜的食盒,转眼嘴里就被塞了块糖糕,牛伙夫笑道:“我用剩的面粉做了几块儿糖糕,味道如何?”

    夏如嫣鼓着腮帮子把糖糕咽下,真心实意地夸赞:“好吃,牛叔的手艺就是好!”

    牛伙夫一乐呵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然后才道:“快去吧,别让将军等久了。”

    夏如嫣哎了一声,提着食盒哒哒哒走了,她回到营帐里将饭菜摆好,恰好云邺从外头回来,净过手后刚坐下,视线忽然就在她脸上停住了。

    “你嘴边有东西。”

    “啊?”

    夏如嫣反射性擦了擦嘴,手上却什么都没瞧见,云邺摇摇头,伸出手往她嘴上一抹,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柔软的唇瓣,甚至有些陷进唇缝里去,他略停顿了两秒才收回手,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说着他竟将手指放到自己嘴里一吮,随即恍然道:“哦,原来是糖,你刚才偷吃糖了?”

    夏如嫣被他的动作给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云邺会对自己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那、那可是她嘴上的东西呀!

    她只觉得脸上无法遏制的发起烫来,潮红从双颊迅速蔓延至到耳根,嘴里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没偷吃……”

    云邺眉头微挑:“没偷吃嘴边怎么会沾了糖?”

    “是是是牛叔给给我吃的糖糕!”

    “哦,背着我偷偷吃糖糕?”云邺故意道。

    “我我我……”

    夏如嫣这下更说不出话了,她整个人像是沸腾一般,小脸连着脖子全变成红色,就差头顶冒烟儿了,她晕乎乎地站在那儿,满脑子都是方才云邺把摸过她嘴的手指放到唇中吮吸的那一幕。

    直到云邺把她摁到凳子上坐下,将碗筷在她跟前摆好,甚至连饭都给她盛上了,夏如嫣才逐渐回过神,立马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只顾闷头扒饭,脑子里乱得不行,又是羞涩又是无措,一顿饭吃下来连菜都没吃几口,把碗筷一收就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云邺在后头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嘴唇,眼里划过一抹笑意,现在不习惯他的亲近没关系,以后总会习惯的……

    夏如嫣最近多了个甜蜜的烦恼,她家将军跟她似乎越来越亲近,老对她做些暧昧的举动,比如动不动就捏捏她的脸啦,握握她的手啦,还有几次凑到她跟前嗅她身上的味道,问她用的什么澡豆,怎么有股奶味儿。

    先前她还因为云邺对她比之前疏离而失落,可是现在他对她亲昵成这样却又令她羞涩不已,但除了羞涩,心里更多的还是甜,她甚至会忍不住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呆在将军身边就好了。

    夏如嫣在憧憬未来的时候卢平正将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送到云邺手里,云邺展开一看,两道剑眉越拧越紧,看罢将手中的信纸捏作一团,口中怒道:“岂有此理!”

    “主子,可是夏如安家里有问题?”卢平问。

    云邺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没事,与夏如安无关,你先出去吧。”

    卢平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刚好碰上夏如嫣回营帐,他用审视的目光往她身上扫了一眼,见她还是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心里更加疑惑了,到底这小子家里有什么事能惹得将军动怒?

    夏如嫣端着刚切好的西瓜回到营帐,将竹盘往桌上一放,朝云邺脆生生地道:“将军,伙房送了西瓜过来。”

    云邺还沉浸在刚才看见的信纸内容中,被她这样一唤才回过神,他先递一块到夏如嫣手里,然后自己才拿了一块开吃,只是口中索然无味,见小家伙吃得欢喜,心头不禁又软了几分,柔声问:“如…如安,你在军营呆得开心吗?”

    夏如嫣不假思索地道:“开心,军营里能吃饱饭,将军待属下又这么好,当然开心了。”

    云邺心口一酸,默了片刻道:“若是以后退役了,你会不会回去找你的家人?”

    夏如嫣一顿,慢慢放下手里的西瓜,有些紧张地看着云邺道:“将、将军,可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好?为何要提退役的事儿?”

    云邺伸手将她腮边的一粒西瓜籽摘掉,安抚道:“你别紧张,我不是想让你退役,我只是想若你有一天不在军中了,会不会回去找你的家人?”

    夏如嫣握紧拳头,咬了咬唇道:“属下要是不能呆在军中就没地方可去了,我、我爹娘都不要我了……”

    她说着就红了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云邺看得心疼,走过去轻拍她的后背:“好,不回去就不回去,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跟着我一天,好不好?”

    夏如嫣泪汪汪地抬起头看他:“真的?”

    云邺按了按她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就滚了出来,染湿了他的指腹,他喉头发涩,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自然是真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夏如嫣埋在他怀里没说话,隔了好半晌才见她的小脑袋拱了拱,然后一张挂着泪痕的小花脸抬起来,两只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用沙哑软糯的嗓音道:“谢谢将军,将军真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看她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云邺忍不住想亲她,不过他当然没敢这么做,只放了块西瓜到她手里:“快吃吧,多吃点儿。”

    吃过西瓜后夏如嫣把瓜皮拿出去丢弃,云邺坐在营帐里心情还很有点沉郁,刚才的信实在令他愤怒,谁能想到他家小勤务兵竟有如此薄情冷心的父母。

    信里将夏如嫣一家的情况交代得清清楚楚,家里一双父母三个子女,最小的女儿叫夏如嫣,现今不在家中,唯一的儿子名字叫做夏如安,云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分明就是夏如嫣顶了兄长夏如安的名,替他进了新兵营!

    难怪那日他送小家伙回去却扑了个空,不告诉她就直接搬家走人是怕以后事情败露吧,现在他们户籍都迁走了还改了名字,以后小家伙就算身份暴露,想查也不是那么好查的。

    可见他们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小女儿的死活了,这种人简直不配做父母!

    云邺端起茶灌了一大口,但转念想到信后面写的夏家现在的处境倒觉得有几分解气,那夏家本来就穷,唯一的儿子身体又不好,在路上就得了病,等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已经只能躺在床上靠吃药度日了。

    夏家所有的银钱都拿来替儿子看病,现在可以说已经是家徒四壁,连大女儿都被他们卖给大户人家做了丫鬟,看夏如安现今的模样怕是也撑不了多久,病死是迟早的事儿。

    本来若他们没做丢下女儿溜之大吉这件事,云邺搞不好还会接济他们一下,既然他们已经完全舍弃了这个女儿,那么他们的死活就不关云邺的事了,他以后只需要好好护着自家的小姑娘,把她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等平复完乱党之后就把她带回府里恢复身份,让她过上女儿家该有的生活。

    ……然后再把她娶进门,做他的小媳妇儿,云邺摸着下巴眯了眯眼,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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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不敢亲媳妇儿的云邺到了晚上终于向熟睡的小勤务兵伸出了魔爪——

    第二天,

    夏如嫣:将军,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云邺:哦?什么噩梦?

    夏如嫣:0ДQ有头猪一直啃我的嘴!怎么躲都躲不开!

    云邺:………………

    明天将军也要继续撩小夏!希望二十章可以吃上肉!我终于把这个世界欠的文案补上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也就跟小剧场差不多吧

    对啦,祝所有宝宝们六一快乐!每天都要开心鸭~~(≧?≦)??

    我的将军大人(十九)

    因为提到家里人,夏如嫣吃过晚饭后情绪都还有些低落,云邺看在眼里,把手里的书一放:“走,陪我出去转转。”

    夏如嫣被他拉着上了马,云邺带着她离开营地在山林里跑了好一阵,这时太阳已经落了一半儿下去,夕阳的余晖透过枝叶洒在地上,林子里比白日显得更加安静,只有马蹄声和偶尔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夏日的燥热似乎被树木隔挡在外头,夏如嫣只觉得凉风习习,吹得人心头的烦闷都减少了许多。

    她在后面抱着云邺的腰,将头仰起来好奇地问:“将军,您要带属下去哪儿啊?”

    云邺让马儿减缓速度,慢悠悠地道:

    “营地里太热了,带你来山里凉快凉快。”

    这儿就够凉快了,为什么还往前面走?夏如嫣心里嘀咕,没多会儿就听见有潺潺水声传来,再走一截前面果然出现道山涧,还有几只动物在岸边饮水。

    云邺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走过去,那几只动物见有人来立刻就跑了,他正要伸手去抱夏如嫣,她却已经自个儿跳了下来,动作利索得跟几个月前判若两人。

    云邺遗憾地收回手,将马拴到树干上,一回头就见夏如嫣蹲在岸边玩儿水,他大步走过去蹲到她身旁,开口道:“这里如何?是不是比营地那边凉爽多了?”

    夏如嫣点点头:“将军,您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出来勘察地形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我就想到了夏日可以来这儿凫水降暑。”

    云邺说着站起身将腰带一抽,三下五除二便把衣衫脱掉,最后全身上下只剩条亵裤,在夏如嫣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夏如嫣被水花溅了一脸,她忙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抹,就见云邺已经在水里游起来了。她这几月见多了他不穿上衣的样子,但这会儿脸颊还是难免有些发烫,她垂下头用手拨着水,时不时偷偷瞅他一眼,这点小动作可没逃过云邺的眼睛,他凫了几个来回故意游到夏如嫣跟前喊她,

    “你也将衣衫脱了下来凉快凉快吧。”

    夏如嫣一惊,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属下这样就挺好。”

    云邺当然知道她不可能下水,只是故意逗她罢了,他忽地往水面一拍,细碎的水花便溅到夏如嫣的脸上,她擦了把脸,见云邺坏笑着看着自己,顿时睁大眼睛道:“将军——”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水花溅了过来,然后就听到云邺哈哈的笑声,夏如嫣鼓了鼓腮帮子,挽起袖子将双手放到水里朝云邺用力一掀,水花立刻就洒了他一脸,见云邺呸呸吐着嘴里的水,夏如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谁料下一刻又是一阵水花浇得她满头满脸。

    “哈哈哈哈——”

    她甩甩脑袋看向哈哈大笑的云邺,不甘示弱地又泼了回去,两人你来我往就这样玩儿起了水仗,直到夏如嫣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冲云邺直摆手道:“我、我不行了,不来了不来了……”

    她身上已经被浇了个半湿,几缕发丝贴在腮边,眉梢眼角全是笑意,一双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已经再看不见之前的失落情绪了。

    云邺唇角弯了弯,翻身扎入水中,夏如嫣就抱着腿坐在岸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看他,这时太阳已经快完全落下去了,只留一点儿光亮,凉爽的风吹拂在她身上,空中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宁静,惬意,夏如嫣忍不住就轻轻哼起歌来。

    她哼的是一首家乡的民谣,曲调悠扬轻快,等她一曲哼完,发现云邺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正在水中静静地看着自己。

    几近昏暗的天色中云邺的眸子愈发幽深,夏如嫣被他看得心头一跳,慌忙垂眸不敢再看,掩饰性地站起身想要活动一下,谁料脚下不慎踩到块松动的石头,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竟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夏如嫣不会凫水,一掉下去就连呛了好几口水,云邺赶紧游过去把她托住,夏如嫣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吐出嘴里的水后就剧烈咳嗽起来。

    “别怕,别怕,我在呢。”

    云邺轻拍着她的背部出声安抚,夏如嫣抱着他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然后就发现自己正被他揽在怀里,她的手抱着他的脖子,甚至两条腿也牢牢盘在他的腰上。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却因还在水里又不敢松手,小嘴张开又合上,愣是说不出话来,云邺摸了摸她的脸,好笑道:“原来你不会凫水?”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拂过脸颊时弄得夏如嫣痒痒的,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庞近在咫尺,说话时的吐息暧昧地喷洒在她脸上,昏暗天光中他的眸子黑而亮,带着点笑意又带着些怜爱,赤裸的胸膛紧紧压在她胸口,滚烫的体温透过布料一直熨到夏如嫣的心脏。

    她的呼吸刹那间变得很慢,然而心跳却快得仿佛要冲破胸腔,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每一块肌肉的形状。

    夏如嫣从未与云邺靠得这样近,在这一刻她完全听不见周遭任何声音,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还有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

    她呆呆地看着他,就那样溺在他乌黑的眼瞳中,直到思绪一点点回笼,当她重新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么亲密,夏如嫣顷刻间便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发起烧来,她反射性松开手,然而下一秒又赶紧抱了回去,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屁股底下还有只大掌托着,脸上的血色顿时又更盛了几分。

    她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云邺,用快要急哭了的声音道:“将将将军,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云邺低笑一声,托着她往岸边游去,夏如嫣甫一被他送上岸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跑开老远,躲在一棵大树后头好半晌都不愿意出来。

    等云邺把衣服穿好了,解开马匹的缰绳,夏如嫣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来,脸上还是血红一片,小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他。

    云邺知道她害羞,也不多言,直接抱住她往马背上一放,然后自个儿翻身上马将她禁锢在身前,夏如嫣忙扭着身子要下去,云邺揽住她的腰道:“别动,你身上湿透了,坐后面会着凉的。”

    “可可是属下……”

    夏如嫣想要争取坐后面的机会,云邺压根儿不接话,驾着马就往回走,夏如嫣只得闭了嘴,却将腰板挺得直直的,尽量不碰到身后的云邺。

    云邺睨她一眼,双腿一夹驱使马儿加快速度,这一颠簸起来夏如嫣总无法避免地会与他碰触到,再加上她浑身湿透了,被晚风一吹就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云邺立马将她往怀里一揽,语气严肃地道:“看你凉了吧,好好偎着我,不然等会儿得了风寒怎么办。”

    夏如嫣被他圈在怀里,后背果然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她红着脸不敢吭声,只两片睫毛忽闪忽闪的,一会儿想到方才跟云邺在水里拥抱的情形,一会儿又想到下午他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跟浸了蜜似的,抿着的唇边渐渐漾起两个小小的梨涡。

    这么走了一阵,夏如嫣突然觉得屁股后面有个东西硌得慌,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对云邺说:“将军,您身上的剑柄戳着我了。”

    云邺脸色一僵,咳了一声道:“你且忍忍,马上就回去了。”

    夏如嫣虽然奇怪为什么不能把剑拿开,但还是老老实实闭了嘴,于是那剑柄就戳了她一路,回到营地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云邺在马圈前把她放下来,背对着她道:“你先回去吧,我要照料一下追风。”

    追风就是云邺爱驹的名字,他以往也经常亲自照料追风,夏如嫣并没多想,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听见她远去的脚步声云邺总算松了口气,还好回来没碰上几个人,不然要在人前出了糗就麻烦了,他将追风牵进马圈喂了水和草,直到身体完全平复下去才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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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我是剑你是鞘……

    夏如嫣:(;≧Д≦)流氓!!!

    今天的将军撩不撩!

    将军:争做小叔叔之后第二撩的男主!

    呜呜呜宝宝们真的不要久坐不动,我前阵子就觉得右手手指有点胀痛,我本来还以为是鼠标手什么的,结果前几天发现整条右手臂都非常痛而且还发麻,贴膏药拔罐热敷都无济于事,然后我昨天就去了医院检查,CT一照结果是颈椎病变压迫到了神经,太惨了我,明明年纪轻轻为什么会一身的老年病啊?希望宝宝们都引以为戒,千万不要像我这样!(尔康手)平常坐一会儿就起来活动活动,不要经常低头!也不要躺在床上玩手机!

    我的将军大人(二十)

    泡了水又被晚风吹过的后果就是,当天晚上夏如嫣的癸水提前来了,她往常都是几个月才来一回,这次因着喝了苏子游的药,居然两个月不到就又来了。她自个儿睡着了不知道,云邺清晨起来的时候习惯性往她那边一瞧,就见到她裤子上一大片血渍,他当时就给吓了一跳,忙弯下腰低声唤她,

    “如安,如安,醒醒。”

    “唔…将军……”

    夏如嫣揉着眼撑起身,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云邺焦急的表情,她疑惑地问:“将军?怎么了?”

    云邺指了指她屁股底下,紧张地道:“你裤子上好多血。”

    夏如嫣伸手摸了一把,湿漉漉的手感立刻令她反应过来,她飞快扯过被单将下半身掩住,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

    ?“你痔疾又犯了吧,我去叫苏子游,你先换条裤子。”

    云邺丢下一句就走了出去,夏如嫣见他还以为自己是痔疾,虽然觉得丢人但又松了口气,她赶紧换了裤子垫上月事带,将草席上的血渍擦净,再将脏裤子塞到木盆里头藏入床下,等做完这一切云邺刚好拉着苏子游回来,苏子游照例把过脉,对云邺道:“还是老毛病,我待会儿熬好药送过来,这几日让夏小将多休息就好,注意保暖,不可贪凉。”

    云邺连连应下,等苏子游走了他才回过味来,注意保暖?这大热天的还保暖?他再一看夏如嫣红着脸坐在床上不吭声,突然一个激灵,终于想到他以为的痔疾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云邺一个大老爷们儿,母亲早逝,家里全是男人,对于女人的事情知之甚少,但也曾听手下的人聊天打屁时说过女人来那个的事儿,虽然并不清楚,心里还是大致有个概念,知道女子每个月总要流一回血。

    之前他以为夏如嫣是男子,只往痔疾那方面想,现在知道她是女儿家,再一想这两次都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根本不是什么痔疾,而是女子的癸水吧!

    想通这一点的云邺愣是石化了好一阵,直到夏如嫣小声问他怎么了方才回过神,他用力搓了把脸,耳尖透出可疑的红色,吭吭哧哧地道:“那、那个,你先休息,我…我去去就回。”

    他说完便出了营帐,在营地里漫无目的地乱走,哪儿还有心思晨练,走着走着又想起一件不对劲儿的事,苏子游是大夫,他先前替夏如嫣看过病,他的本事云邺还是知道的,不可能把癸水看成痔疾,那么问题来了,苏子游…难道已经知道小家伙是女子了?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云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想起自己上次让夏如嫣脱裤子给苏子游看,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虽然想想也知道小家伙不可能那么干,但当时他可是留了苏子游跟她独处,对了!自从那以后苏子游就对他家小勤务兵格外热情,往日看他冷冷清清的模样主动搭理过谁?对他家小勤务兵却又教剑招又借剑还送什么酸梅干。

    这么看来他一定是知道小家伙的身份了,而且还主动帮她掩饰!

    云邺得出这个结论,心里的酸味都快溢出胸腔了,他走到苏子游的帐子跟前踱了几圈,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营帐,轻手轻脚掀开帘子一瞅,见夏如嫣躺在床上睡了,这才过去坐到床边盯着她的睡脸仔细端详,又俯身在她小嘴儿上亲了几口,心里方觉得舒坦些,反正小家伙是他的,苏子游就是再套近乎也休想抢在他前头!

    刘副将晨练完回来,一进帐子就看见云邺大马金刀坐在里面,他愣了愣道:“将军找属下有事?”

    云邺双手撑在膝盖上,食指敲了几下道:“刘副将,我记得你与你夫人已经成亲快十年了吧?”

    “是啊,将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刘副将一边擦汗一边坐到他身旁,拿起茶壶灌了一嘴,云邺紧紧盯着他,从嘴里挤出一句话道:“那你可清楚女子若来了癸水需要注意些什么?”

    刘副将口中的水噗的一下全喷了出去,他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擦着下巴上的茶水震惊道:“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云邺也觉得有点儿难为情,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告诉我就是,别的就不要多问了。”

    刘副将放下茶壶,犹豫着说:“倒是知道一些,这女子若来了癸水,首先要注意的就是……”

    一炷香后云邺从刘副将的帐子里头出来,感觉自己的知识面又拓宽了不少,他先回去看了夏如嫣一眼,见她仍睡着才又离开,却没去练武场,而是去了伙房。

    夏如嫣本来身体没什么不适,只是有些犯困,她刚开始睡着还好,后来渐渐地就感觉小腹开始隐隐作痛,同时伴随的还有一股强烈的坠胀之感,明明是夏日却浑身发冷,她将身体蜷缩起来,双手用力捂住腹部,却仍未醒来,只眉头越拧越紧。

    但过了没多久,突然有一个温热的东西塞到她怀里,将将挨在小腹处,那东西源源不断地发出热气,将体内的寒意渐渐驱散,她舒服地喟叹一声,眉目终于舒展开来,苍白的嘴唇也慢慢恢复了一些血色。

    就这样不知睡了多久,等夏如嫣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汤婆子,这汤婆子还尚有余温,恰好熨在她的腹部。

    夏如嫣再一看身上还多加了一层薄毯,?她认得这薄毯,是将军的东西,原来是将军替她盖的吗?那这个汤婆子…想来也是他放的吧?

    她正思索,就听见有脚步声进来,隔挡的布帘被人掀开,云邺蹲着个碗走进来坐到床边,牵起她的手摸了摸,见是暖和的才道:“睡醒了?方才我看你好像很冷就替你加了床毯子,现在应当不冷了吧?”

    “不、不冷了。”夏如嫣看了云邺一眼,小声地问,“属下怀里的汤婆子也是将军放的?”

    “自然,除了我还会有谁?”云邺将碗递到她嘴边,“来,趁热把药喝了。”

    夏如嫣把碗接过去,乖乖将药喝光,才刚放下碗嘴里就塞进来一块果脯,酸甜的滋味儿顿时将苦味驱走大半,云邺放了个纸包到她手里:“这是杏脯,拿去吃吧。”

    他端着空碗准备出去,站起来了又回头道:“待会儿有人送午饭过来,你先别睡,等吃过午饭再睡,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什么事也不用管,知道了吗?”

    夏如嫣点点头,饶是上回她来癸水云邺也说过这种话,可是怎么都觉得今日这番话听着更为体贴,杏脯的甜味仿佛一直甜到她的心里,她用力抱紧怀中的汤婆子,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

    她一定是上辈子积了福,这辈子才能遇见将军,夏如嫣出神地想着,可是没多久就垂下了眼睫,神情也跟着落寞下来,将军这样的大英雄,堪称世上最优秀的男子,所以…也只有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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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又预估失误了,现在说一下最准确的预告,明天互相表白 亲嘴嘴,后天一定能开上车!我发誓!(拍桌)要是后天不能开车我把头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